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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老公偷情,我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结局太意外!
严妍满怀失落和不甘地望着墙上的电子钟,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潘博文。
从六点半到九点半,她给他发了近十条微信,可潘博文就回了她两个字:有事。
最后,情绪占了上风,她拨打了潘博文电话,可是对方给她摁断了,她继续打,潘博文才接通。
“喂,老婆。”
“潘博文,你死哪去了,是不是去鬼混了?干脆别回来了!”
突然,开门声响起,潘博文的声音透过空气传了过来:“不让我回来是吧,好,我马上走!”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潘博文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同时,电话也断了。
怔了几秒后,严妍哇地一声哭开了。
哭声中的痛苦和无助,透过那扇朱红色的金属门,直飘向门外走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妍感知到门再次开了,一双修长的手臂从她身后慢慢伸过来,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双手臂渐渐收紧,将她轻轻搂入了怀中。
严妍的身体象征性扭动两下后,顺着手臂的力量慢慢靠向身后的胸膛,嗅着熟悉的体味,鼻腔里残存的呜咽也渐化为了抽噎。
“我是真的在加班,相信我。”
一句话,却又把严妍刚收回的眼泪给带了下来。不过,她还是被潘博文语气中的诚恳打动了。
梨花带雨地点点头后,她转过身来将脸迎向潘博文,凝视着那张已不再年轻的脸,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02
今年三十五岁的严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家碧玉型美女。
适中的骨架,凹凸有致的身段,圆圆的小脸,一米六多一点的身高,温柔的卷发。
作为银行工作人员的她,上下班都很有规律,所以一般都是她下班回家做好饭菜,静待潘博文的归来。
今年是他们结婚的第六个年头了,因严妍说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潘博文也就依了她,暂时没要孩子。
算上谈恋爱的时间,两人在一起也七年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七年之痒的魔咒,近来,严妍变得越来越不自信,总觉得潘博文隔三差五的不能准点回家就是在外有了情况。
身为合资企业中层管理员的潘博文,有时真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平时上班的时候不想浪费任何一分钟,原因就是不想加班。
可,寄人篱下,拿人手短,身处这不上不下的位置,哪能尽如他所愿,全然不用加班?
严妍的变化他看在眼记在心,每次要加班也都会提前和妻子报备一下希望能消除她的戒心。
最开始,严妍还能理解并接受。随着时间的推移,潘博文加班的次数增多后,她变得越来越没有耐心。
一旦潘博文说要加班,她就会追着问是哪些人,有时还要求他拍现场视频回来。
时间长了,潘博文疲惫不堪,拗劲上来,也不再报备、不解释。于是,严妍就信息电话轮番上阵,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03
所幸,事后冷静下来,两人多数情况下都能和好如初。至少,表面看去,并没留下多少裂痕。
然而,很多事情,从生根发芽到长出嫩苗来,是需要一定时间和过程的。
那晚严妍失控指责潘博文借加班“鬼混”后不久,两人再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再次晚归的潘博文在洗澡时,放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次。接二连三的提示音把本来已经睡下的严妍给惊醒了。
潘博文的手机是需要密码的,严妍拿到手机后,输入之前的密码,居然不对。
于是,抱着手机的她,眼前闪烁着锁屏时看到的那个发来微信的红衣女子头像,加上连试几次密码的失败,让她生发出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潘博文,你手机为什么又换密码了,密码多少?”
浴室里的潘博文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总之是没回应。
“潘博文!”严妍的音调在无意识中上提了好几个音阶。
“怎么了?”这回潘博文听见了。
“你手机为什么换密码,换成多少了?”平举手机的严妍,已经站在了潘博文洗澡的卫生间门口。
很快,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潘博文手长地一把夺过手机,飞快又把门关上了。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严妍在等待着潘博文的解释,而潘博文在卫生间里不知道干些什么。
突然,严妍一把拧开卫生间的门,冲了进去。
04
聚精会神地回着信息的潘博文,完全没有料到严妍会有这招,张大嘴巴愣在原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她是谁,值得你连澡也不洗完,这么猴急地回信息?”
严妍的脸因气愤涨得通红,胸口也急剧起伏着。她倔犟地迎向潘博文诧异中带着些不可思议的神情,视线飘向潘博文身上没来得及冲掉的一些泡沫。
没等潘博文从眼前的状态中回过神,严妍一个跨步冲了过去,猝不及防地抢过潘博文的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扔进了旁边的大便池中。
“严妍!”潘博文的吼叫声在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犹如一声炸雷。
严妍对此充耳不闻,屁股一扭,消失在门后。
可,没等她回到床上,泪水就将她的双眼模糊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么嬉笑不停,幸福得要溢出来的两个人,竟然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那时,潘博文骑着新买的摩托车,带她四处兜风。她的手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车子经过的地方,留下一路风,和她银铃般的笑声。
还有一次,潘博文教她骑摩托车。
碰到前面有个老太太突然窜出来横穿马路,弄得她措手不及,连忙把离合器和前刹同时握住了。
她的这一反应是骑单车的时候形成的。把离合器和前刹同时握住,唯独忘了踩后刹车。
虽是中速行驶,但车子由于巨大的惯性,又遭突如其来的前急刹,把二人往前抛出了两三米远。
潘博文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后,一脸懵:“这是怎么回事?”
05
严妍也是滚到地上之后才想起自己忘记踩后刹车了,但是她又不好怎么说。
潘博文望着她那一脸囧相,很快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坐地上抱着笑了个够后,才一前一后爬起来扶摩托车。
真是有情饮水饱。
此时此刻,再回想起那一幕,有心酸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惆怅。
那一晚,潘博文从卫生间出来后,没再理严妍,将冰冷的后背扔向她后,号着响亮的呼噜睡下了。
但是,那之后的连续三个晚上,严妍都没让潘博文眯上半分钟。
她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追问那女人是谁,潘博文为什么要换手机密码。
潘博文反复解释说那女的是他一个下属,换密码只是一时兴起,但严妍仍然不愿放过他,绞尽脑汁追问他们工作中接触的细节,仿佛一定要在其中找出二人暧昧或更严重关系的蛛丝马迹来。
时而,严妍又一脸深情地回忆二人间的点点滴滴,指责潘博文说一套做一套,言行严重不一致。
潘博文焦头烂额,不堪其扰,想暂时回避一下,同时也让严妍冷静一下。
可严妍手握剃眉刀立在家门口,威胁他不让离开。
最后,第三天的晨曦时分,走投无路也心力交瘁的潘博文,拿出了平日自己因为工作焦虑失眠时吃的助眠药,偷偷掺在水里,端给严妍喝,她才沉沉睡去。严妍安然入睡后,他才和衣睡下。
那一觉,大概是近段时间来,他们夫妻二人睡得最沉、最落定的一觉了。
休息后的严妍情绪缓和了一些,潘博文趁机说服她去看心理医生。严妍也意识到自己最近总是失控和歇斯底里,就答应了。
06
没想到,医生和潘博文的一番谈话,让潘博文急剧自责起来。
严妍的这种有些病态的缺乏安全感,包括她不愿生孩子,都和她的童年经历有关。
潘博文只知道严妍的亲妈去世早,却不知道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离开严妍的。
严妍小学五年级的那个暑假,严妈妈告诉她,她和严爸要分开了,问她想跟谁一起生活。
严妍很快明白,所谓分开,就是离婚。
想起自己从吃的到穿的,从文具到作业,都是妈妈在张罗。所以,她选了妈妈。
妈妈见她没什么表情也很爽快地作出了选择,就放心地带着她一同去和严爸办手续了。
但是,严妈万没想到,严爸竟然带着另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去了。
已年满十一岁的严妍,清楚地看到,母亲在对方以胜利者的姿态不停地示威下,眼泪就没断过线。连签字都是擦了好几回眼泪后才完成的。
手续办成后,严爸牵着那女人的手走在前面,严妈拖着严妍走在后面。
冷不丁,前面的女人再次回头,冲着她们母女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严妍清晰地感觉到,母亲握住她的那双手,先是紧紧地抓住她,然后又迅速地放开了。
再然后,她看到母亲飞快地往前方冲去。她的第一反应是母亲要去打那个女人,她甚至做好了帮母亲的准备。
07
然而,世事明显地没有如她所料想的那样。
严妈很快越过前面的两个人,冲向了公路。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外加一个格外沉重的撞击声,严妍看到自己的母亲倒在了地上。
母亲倒地后,车子又往前冲了一把才停下来。
等她反应过来,卯足全身的劲往事发地跑过去时,被旁边疾步而来的父亲拦腰抱住了。
她哭喊着要妈妈,并在频频回头中看见,地上的妈妈,她的亲娘,头已经被压扁,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头发。
父亲把她带离现场时,她死命地朝父亲身上乱踢乱咬,直至疲劳之极。
自那后直到小学毕业,她都没和严爸说过几句话。
后来,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和父亲的事终究是黄了,严爸和另外的女人组成了家庭。
但严妍只愿和爷爷奶奶住,始终不愿䠌入那个家半步。
这种情况,直到她上大二才有所改善。
也许是母亲的离去让她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严妍读书特别刻苦,成绩也很好。
大学毕业后,严爸见她找工作屡屡碰壁,就借奶奶的名义,帮她联系了银行的工作,严妍装作不知道地接受了。
当年的事,没人再和她提,她也假装忘记了。
后来,爷爷奶奶都去世了,她和父亲一家的关系才又缓和了一些。
不过,医生和潘博文说,当年的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其实一直都在她心底盘旋,从未离开过。
08
严妍并没在医院住多久。
只是她出院后,发现潘博文变化挺大的。
不再让她下班后回家做饭等他,而是让她去他单位,带她吃完晚餐后,让她陪着加班,或是带她四处走走后再一起回家。
也主动把单位的女同事介绍给她,其中包括那个头像是红衣女子的下属。
而且,潘博文还把他们单位的近五百个员工的家庭状况做了统计,他们单位已经结婚的三百多男女中,因老公或老婆婚外情离婚的不到十五个。
然后,潘博文告诉她说,手机密码改了是因为他发现有人偷看过他开锁,新密码是她生日的年份,月份,和他生日的日期。
慢慢地,严妍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又回来了,颜色也看着红润了。
这种新的生活模式持续半年多后,严妍总算明白了,潘博文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生活中,并不是每个有家庭的人都会不自持不自重的。
反过来,那些无视婚姻的神圣,拿婚姻和责任当儿戏的,仅仅只是极少数人。
比如潘博文,结婚这么多年,工资、奖金一律交由她保管。
从她去单位陪着下班加班的这半年来看,他除了极个别的公事场合外,都很欣然带她一同前往的。
婚姻如行船,需要夫妻双方配合着往前驶。
这过程中,不仅要有好的艄公,更要有好的舵手。怎样配合才能使船行得更快更稳,也需要双方不停地协调和修正。
那么,她的修正又该从哪儿开始呢?
于潘博文来说,莫过于在某夜晚的一个激情万分的时刻,严妍附在耳边对他说的“老公,我们要个宝宝吧”更悦耳动听的了。
每个人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对于生命中那些无法改变的事。
也许,除了接受,真的别无他法。
要知道,时间会带走一切,爱和恨都不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