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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毁掉的婚姻毁了我,我却当了舔狗!
我叫苏笑,今年30岁,结婚七年,有一个五岁的女儿。老公陈未,今年32岁。
陈未是我的大学学长,比我高两届。
大一下半学期,在一次学校的联谊活动上,我认识了陈未。其时已经大三的陈未对我展开了让我无法抗拒的追求。
陈未身高1.8米,相貌英俊,口才出众,爱打篮球的他身材健美,是无数女生倾慕的对象。
我是我们年级的级花,追求者甚众。
从未谈过恋爱的我很快和陈未坠入爱河。
无忧无虑的校园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毕业季。
我的专业是金融,进入银行工作。
早我两年毕业的陈未已经在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扎下了根,由于业绩突出,成了部门负责人。
我的家就在这座城市,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在一家研究院工作。
我带陈未见了父母。他们对陈未都很满意,也不介意陈未出身农村。
工作一年后,在双方父母的资助下,我和陈未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步入婚姻的殿堂。一年后有了女儿馨儿,馨儿集中了我们俩的优点,漂亮可爱。我辞去了银行工作,专心做起了家庭主妇。
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是我梦寐以求的。陈未也是如此,他脸上时时流露的幸福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能感受到。
馨儿三岁时,陈未跳槽到一家上市公司任总监,年薪百万。我们把原来的房子卖掉,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房子在市中心,有200平米。
30岁在我幸福得忘记时间中悄然来临。我每天都健身练瑜伽,身材紧致窈窕,脸上皮肤吹弹可破,跟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更为我的美貌增添了一丝魅力。
都说婚姻中存在七年之痒,而我和陈未的感情却一如初恋时。我们对彼此的爱并未因馨儿的出生和婚姻生活的琐碎有所减弱,反而更加浓烈。
一次我们一起看电视剧,剧中的男主角出轨和女主角闹离婚,因为财产分割产生纠纷。
我问陈未:“如果有一天你出轨了,你会怎么做?不会和蒋楠(剧中男主角)一样为难我吧?”
陈未信誓旦旦地说:“我怎么可能出轨?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美更好的女人吗?”
我笑着说:“万一呢?”
陈未回答得斩钉截铁:“如果我出轨了,我净身出户,车子、房子、存款全部归你!”
似乎为了坚定自己的承诺,陈未找来纸和笔,写了一份保证书。
我戏谑说:“你还真当真啊!”拿起保证书想撕掉。
陈未阻挡住我,随手把保证书扔进了茶几中的小抽屉里。
四月的天气咋暖还寒。
一天上午,我正在家里看书,手机提示收到短信。
我打开短信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短信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男子赤裸上身,正在沉睡,一个女子躺在男子怀里,长发遮住了脸。
照片拍得很清晰,一眼就能认出男子是我的老公陈未,地点是在一家宾馆里。
我又惊又怒,不知所措。
就算我听过无数的家庭中一方出轨导致婚姻破裂的狗血剧情,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
我头疼欲裂,脑子里一片混乱。想寻找出一些陈未出轨的蛛丝马迹,但很快地就被充满胸腔的愤怒打断了。
我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他要出轨?为什么?如果我不够美貌,不够温柔,对他父母不好,跟他的家人亲戚没有处好关系,他出轨我还能多少理解一点。可是,我貌美如花,温柔体贴,跟任何人的关系都处得非常融洽,一家人吃穿用度,都是我在打理。包括过年过节两家老人送什么礼物,我也安排的妥妥帖帖。他除了工作,家里的一切事基本就是甩手掌柜。没有我做他的贤内助,他能安安心心工作,不断升职?”
不想还好,越想越难受。
我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晕晕乎乎地躺到床上,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卧室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上,我和陈未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仿佛只有地老天荒才能不负彼此的深情。
睡了一会,我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仅凭一张照片就相信陈未出轨,这未免太低估我的智商了。
我仔细地想了想陈未最近的行为,并没有发现反常的地方。
“陈未那么爱我,爱馨儿,爱这个家,他不可能出轨的!”
那么,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照片是真的还是P的?发照片的人是谁?她这么做居心何在?
我发短信给发照片的手机号:“你是谁?”
没有回应。
我拨号过去,显示一直无人接听。
“一定是有人恶作剧。”我安慰自己,情绪好了一些。
我慢慢收拾心情,表现的跟平常一样。陈未下班回家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接下来几天,我再没有收到让我不爽的短信。
正当我庆幸生活重新回归平静时,周五下午,收到一条短信:“周六上午10点,银河大酒店,6012房”发短信的是上次那个手机号。
我顿时心烦心乱,坐在沙发上发呆。脑海里浮现出一副画面:一男一女在酒店偷欢,妻子破门而入……
我冷汗直冒,不敢再往下想。只得给方蕾打电话让她过来一下。
方蕾是我闺蜜,在一家出版社工作。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我有什么事都找她商量,她也一样。
方蕾很快就来了。我把情况跟她简单说了一下,她不假思索地说:“不管这个发短信的人是谁,我们都要去求证一下。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木然地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九点多,我开车到了方蕾家。半个小时后,我们从她家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银河大酒店。此时刚好十点一刻。
在酒店大门口我迟疑着要不要进去,我害怕脑海里那一幕变成真的。
方蕾戴着一个有点夸张的墨镜,她一把拉住我就往里面走。她的手坚定有力。
等电梯的时间虽然不到一分钟,我却感觉过了一整天。从电梯里出来,我的手心里都是汗。
我的脚步虚浮无力,几乎是被方蕾硬拽到6012门口。
我以为方蕾会用力敲门,然而她敲门的动作异常轻柔,好像小学生在敲班主任的门。
门开了,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陈未身上裹着浴巾站在门口,看到我吃了一惊。方蕾戴着墨镜,他一时没认出来。
方蕾抬步就往房间里走,陈未想挡住,被方蕾一把推开。方蕾比我小一岁,单身,长相清秀,酷爱散打拳击,我亲眼见过她把两个抢她包的小混混揍得鼻青脸肿。真要动起手来,陈未绝对不是方蕾的对手。
我跟着方蕾进入房间。
一个颇为漂亮的女孩靠在床头,双肩裸露,被子盖住了胸部以下的地方。
“行啊陈未,上班上到床上来了。我该怎么说你呢!”方蕾讥讽地说。
陈未听出是方蕾,脸顿时变得通红,一脸羞愧,目光不敢看我。
方蕾看见桌子上有一杯水,用手指试了试水温,端起来用力泼在床上的女孩头上。水从女孩的脸上流下来,流过雪白的脖颈,落到被子上。
“你这个贱人,让你勾引别人的老公!”方蕾狠狠地说。
女孩惊慌地看着陈未,她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
“不管她的事,要打要刮,你们冲我来!”陈未声音嘶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哟心疼了,还想当护花使者!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女人,陈未,你还要不要脸?”方蕾怒声呵斥。
我始终没有说话,心口像堵着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方蕾看我脸色苍白,摇摇欲倒。赶紧过来扶住我:“阿笑,你怎么了?”
“我们走,离开这里!”我的声音里透露着悲凉。
“这事没完,你们等着!”方蕾瞪了陈未一眼,搀扶着我走出6012,离开了银河大酒店。
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我失声痛哭。方蕾搂着我的肩头,默默地任我发泄心中的憋屈。
陈未当晚没有回家,第二天天黑时回来的,表情轻松,出轨被抓奸似乎对他没构成多大影响。
这个曾经在我心里无比高大的男人并没有像电视剧中出轨的男人那样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祈求我的原谅。相反却以冷静得有些不同寻常的口气对我我:“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离婚!”我冷冷地说,如果语言能有温度,我想我的话至少零下40度。
“离婚……哈哈哈哈哈……”陈未大笑起来,“你想得太简单了。离了婚,你靠什么生活?你已经六年没有上过班了,就算你出去找工作,你一个月能挣多少,3000块?连馨儿的学费都不够。没有我,你能过上今天的日子!”
“你……竟然如此无耻!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在银行的工作,全心全意地付出,想不到在你眼里我今天的一切都是蒙你恩赐给我的。陈未,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简直气炸了,这个平日里的完美男人,终于露出了他的另一面。
“笑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激动。你为了这个家付出很多,我心里知道,所以我不想离婚,想好好对你,弥补以前的过错。”陈未语气软下来,“我对不起你,我向你发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不再做伤害你的事。否则,出门让车撞了。”
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他,从确认他出轨的那一刻,我便打定主意跟他一刀两断。我无法忍受和一个背叛我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是对我心灵和人格的巨大折磨。
任凭陈未说再多,我坚持离婚,毫不动摇。
陈未见我如此坚决,知道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他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不肯原谅我,离就离吧。咱们把财产算一下:这套房子五百万买的,首付三百万,还有两百万的房贷,每月还贷一万。家里的存款尚有两百六十万。车两辆。你看怎么分?”
“分什么分!你不是说过:如果你出轨,就净身出户。还写了保证书。”
“我写过保证书?不可能。你拿出来我看看。”
我起身在茶几的抽屉里翻找,一边注意着陈未,怕找到保证书被他抢过去撕了。
陈未看着我找,神情有些紧张。
我找遍了茶几中所有的抽屉也没有找到那份保证书,又在卧室,书房,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依然没有找到。
看我气馁的样子,陈未笑得轻松而猥琐:“你口说无凭,没人相信。咱们还是说说离婚的事吧,馨儿的抚养权我不跟你争,跟着你比跟着我好,我每月出五千抚养费。车子一人一辆,你平常开的那辆白色的归你。房子和存款,你选哪个?如果你要房子,每月要承担一万的房贷,你可想清楚了。”
看着他成竹在胸的渣样,早已算定我不得不放弃房子,否则,我一个没有工作的人每月一万的房贷就负担不起,更何况和馨儿两个人的开销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我气不打一处来,“合着你早就算计好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无赖呢?做出的承诺,写过的保证,犹如放屁!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陈未嬉皮笑脸,丝毫不生气:“我不是舍不得你和馨儿吗,要不咱们别离了,好好过日子。”
“一定要离,你必须净身出户。”我一字一顿地说。
虽然我心有不甘,但在没有找到保证书的情况下,财产分割只能按照陈未说的那样,这也是现实的情况。
我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给律师看了,确定没有问题后,带回家等陈未晚上回来签字。
签完字第二天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我们七年的婚姻也就正式宣告结束了。
这时却出现了一个意外,陈未的公司在欧洲的业务出现了一些情况,他连夜坐航班赶去欧洲。离婚的事只能拖后几天了。
第二天,我送馨儿到幼儿园后,来到了蓝捷健身馆。
正当我在跑步机上跑得满头大汗时,一个年轻女子出现在我旁边的跑步机上。女子鹅蛋脸,妖娆性感,健身馆里锻炼的男人眼睛不时往她身上瞟。
她专心致志地跑步,似乎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干。
我跑得很快,坚持的时间也很长,仿佛要用汗水把最近的烦恼驱散。旁边的女子似乎要和我较劲,紧随我的频率步伐。
跑了一个小时,我关了跑步机离开。回头看那女子还在跑,没有停下的意思。
第二天又遇到了她。
第三天我去得晚了一些,到我常跑的那台跑步机上时,妖娆女子先我已经到了,看到我,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来啦!”
我笑着回应。我们一边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说她叫戚燕,今年25岁,最近才办的会员卡。
跑完我们一起走出健身馆。戚燕提议去咖啡店坐坐。
我们在上岛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聊。戚燕很会说话,我们的聊天因此不那么枯燥。
聊着聊着,聊到了养花,戚燕说她虽然喜欢养花,但是总也养不好,养的花大多枯萎了。
我在养花方面虽然算不上专家,但好歹经验不少。我们家客厅阳台大,因此养了几十盆盆栽,在我的精心护理下,长得郁郁葱葱。我给戚燕讲了些养花需要注意的事项,戚燕却提出要去我家看看。
对于一个见面只有三次的人,我内心是不愿让她去我家的,再说我马上就要离婚,从那所我熟悉的房子里搬出来了。但是看到戚燕热切期盼的眼神,最后还是同意了。
戚燕进门后,看着阳台上、客厅里一盆盆长得极旺的花儿,敬佩地说:“苏姐,你太厉害了,能跟花卉专家比一比了。”
我说:“哪里。也就随便养着的,只要用点心谁都能养好。”心里却黯然,过不了几天,这些花儿就要跟我再见了。
戚燕狡黠地眨了眨眼,紧抿嘴唇,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说:“苏姐,你是说我也能像你一样养的好吗?我是说,如果我搬来这里。”
“你搬来这里?”我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她话里的意思。
戚燕悠然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是要离婚了吗,马上就搬离这儿了。等你搬走我就住这儿了。”
见我还是有些困惑,她接着说:“我是陈未的女朋友,我们很快会结婚的,欢迎你到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这婚还没离,人家新欢就已经坐在我面前了,而且很快就要结婚,我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和陈未好了两年了,一直偷偷摸摸地,这下好了,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苏姐,我还要谢谢你!你知道吗,那个发短信的人就是我。陈未在两个月前和一个女大学生勾搭在一起,我发现后发短信给你,你到酒店现场抓奸拆散了他们。我了解你,你有感情洁癖,陈未出轨,你绝对不会再和他过下去。他现在爱的是我。所以,离婚对于你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戚燕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微微的笑着,头后仰在沙发上。
“你这个贱人!当小三还理直气壮了,还敢跑到我家来耀武扬威。”我气愤难当,迅速地冲到戚燕跟前,照着她的脸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光。
戚燕猝不及防,被打得眼前金星乱冒,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碰到了沙发上面墙上贴着的馨儿画的一幅画,那张薄薄的纸片飘飘扬扬的从空中落到地上。
“你打人,我……我要报警!戚燕气急败坏地说,手捂着红肿的双颊。
小白(我家的小狗)从阳台上跑过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冲着戚燕“汪汪汪汪”地叫着,似乎就要扑上去咬她。
戚燕吓得不敢多说什么,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我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陈未,这个在家里和众人面前的完美男人,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在别人设好的陷阱里一步步地走进去。
“一定不能让这一对狗男女阴谋得逞!”我又恨又气,咬牙对自己说。
馨儿画的那幅画在我的脚边静静地躺着,我小心地捡起来。画上写着:我和爸爸妈妈。画中我们一家三口开心地笑着。
我看着画,心像被什么抓了一样地疼。
忽然,我发现画的背面似乎有字,把画翻过来,那一面竟然是陈未写的保证书。
“哈哈哈哈……”我歇斯底里地狂笑,笑得涕泪横流。
两天以后,我和方蕾把保证书和存储卡(方蕾戴的墨镜安装了摄像头,录下了陈未在酒店出轨的视频)交给了法院。
法院最终判决:陈未净身出户。我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一天,方蕾兴冲冲地给我打电话:“笑儿,大快人心啊,哈哈!”
“什么事这么开心?”我赶紧问。
“陈未气愤戚燕坏了他的事,一次喝醉酒把戚燕鼻梁骨打折,被拘留了。戚燕怨恨陈未,把陈未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发到网上,路人尽知。陈未的公司以陈未品行不端,损害公司形象为由,开除了陈未。你说开不开心!”
“罪有应得!”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高远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