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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的情妇帮他“调教”孩子。

苏长信看到女儿苏怡的朋友圈,如坠冰窖。苏怡和王真真勾肩搭背,朋友圈里赫然写着:和我工作上的导师,生活中的挚友王姐一起参加团建。照片上,王真真和女儿苏怡很显然亲密无...

放荡的情妇帮他“调教”孩子。

苏长信看到女儿苏怡的朋友圈,如坠冰窖。

苏怡和王真真勾肩搭背,朋友圈里赫然写着:和我工作上的导师,生活中的挚友王姐一起参加团建。

照片上,王真真和女儿苏怡很显然亲密无间到了一定程度。

苏怡单纯,从小就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善良没有心机,而且容易轻信,刚刚毕业到了市里的一家公司,还没交男朋友,一切都向着高处好处走时,没想到出了个王真真。

近十年没联系了,苏长信对王真真仍然印象深刻。

当年王真真在县里开大药房,苏长信是管理部门,王真真年轻漂亮人又媚,一来二去开始互撩,在一次宴请之后两个人滚了床单。

那个时候苏长信可真是春风得意,家花野花并蒂开放,红旗彩旗各自招展,事业上又值腾飞期,据说局里的领导对他有提拔意向。

王真真也表现出了一个坚贞女子的情怀,在他身上倾注了无数情爱圈套,把苏长信迷得颠三倒四,有段时间回家怎么看媳妇怎么不顺眼,如果不是因为女儿苏怡,可能早就提出离婚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王真真没多久就暴露出了海后的身份。

初听传言,苏长信还不信,悄咪咪地跟踪了几次,又趁她睡着,查了几次她的手机,才知道这个王真真不简单,和他之外,手里还囤着好几个男人,可谓时间管理大师。

苏长信气愤自己着了她的道儿,在她身上花不少钱,还当了好几年舔狗。

2

苏怡对新公司显然很满意,在家里也不时提起王真真。

苏长信便旁敲侧击地打听王真真。苏怡很显然对她十分了解,说王真真来公司五年了,是公司的老人,手里资源很丰富,公司的老总对她青眼有加,不仅如此,王真真对她好,说一见她就觉得有缘。

苏怡越说,苏长信心里就越发毛,这个王真真可不是什么好女人,当年他发现王真真手里囤着好几个男人时,恼羞成怒质问她,没想到她却红口白牙一顿抢白,反过来质问苏长信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管她。

气恼之余,苏长信就开始报复性打击,利用手里的小权打压了几次王真真,她知道是苏长信搞的鬼之后,反过来就向单位举报他收别人礼品。

好在当时的领导信任苏长信,把这事悄悄压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但苏长信却大伤了元气,没能提拔起来。

俩人算是彻底撕破脸皮,然后王真真主动消失,苏长信长吁了一口气。

没想到她会和苏怡相遇,而且成了最好的朋友?

苏长信一直笃信跟着啥人学啥人的道理,王真真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怡又是什么样的孩子?跟着她,能学好?

他愁得饭都吃不下。

3

苏怡果然没学好,上班的第一个月末,就喝得醉熏熏地回来了。

看着一向乖巧可人的女儿喝成这个样子,苏长信气不打一处来。

第二天苏怡酒醒吵着头疼,苏长信给她冲了一杯蜂蜜水过去,装做无意问:“昨天喝这么多,又是和你那个王姐?”

苏怡嗯了一声,说:“王姐给我介绍几个客户,没想到她和他们混得那么熟,就像老朋友一样。”

苏长信想了又想,提醒苏怡:“要小心,社会这个大染盘和学校不一样,看着对你好的人,背地里不知道会咋样对你咧。我听着就觉得那个王真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离她远点。”

苏怡吧嗒着喝完了蜂蜜水,回了一句:“你知道什么,你又没见过她!”

苏长信被呛到,只好说:“但是我听你的描述就觉得她不是个好人。”

不料女儿叛逆起来:“在社会上混得游刃有余就不是好人?你什么老土逻辑?”

“她分分钟就和男人打成一片,能是什么好人?”

“只是为业务,她又没干别的什么。”

“那可不一定……”

“爸——你也太八卦了吧,你怎么这么说王姐?你这叫不尊重女性。”

苏长信怕再说下去露馅,不敢多嘴了。但心里涌出一股恨意来。

想了很久,他还是觉得,从王真真那里打开个口子比较好。

眼见着玉雪可爱、单纯善良的苏怡一边倒地掉进了王真真的圈套里,他这个当爹的再不管的话,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王真真的电话并不难打听,随便扒拉一下苏怡的手机,王真真的号就到手了。

苏长信斟酌良久,又在心底里反复演练了好多次,打电话要如何说,才能不激怒王真真,又让她感觉到威胁,让她远离苏怡,还不会在工作上影响她。

这可真是个难事儿。

但逼到头上了,不干不行。

终于,他还是打了王真真的电话。

4

王真真的态度让苏长信摸不清头脑。

要说两个人当年都闹成那样了,冷言冷语甚至是挂电话都有可能,没想到王真真好像早就预料到苏长信会和她联系一般,听不出语气里的喜怒,平淡地说:“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苏长信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早早预想好的语言都被这句话冲到了脑后,看来这个王真真,早就知道苏怡和他的关系了,不仅有备而来,后面说不定还织了一张大网。

他几乎在电话里恳求了,说:“苏怡还单纯,而且这孩子没见过啥世面,对于社会上的很多事情没有判断能力,很容易吃亏。”

王真真打断他的话,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啥意思,不就是怕我这个坏人,把你的宝贝女儿也带坏了?”

她把坏人两个字,咬得很重。

苏长信不知道怎么接,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被王真真咬出来,他反倒慌了神,好像心底里藏着的阴暗被王真真毫不留情地翻了出来,一下子暴露在阳光底下,他整个人都晕了。

王真真听他不说话,在电话里笑起来:“苏长信,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有种,把你当年干的那些事儿给苏怡说,你才是条汉子!”

看来她确实带着目的而来的,苏长信恼羞成怒,说:“你敢对苏怡怎么样!你等着!”

王真真又笑了一回,轻蔑地说了句你能把我怎么样,就啪一下挂了电话。

5

王真真果然是下手了。

这一点,从苏怡那里隐隐能听出来。

苏怡俨然把王真真当成了至上的导师,一到家里,说起公司的事儿,都和王姐扯上关系,说她真有本事,新客户见面,一顿酒饭就把对方搞得五迷三道,和公司老总也是风起云涌的好关系,跟着她参加一次次的宴请,学了不少本事,甚至私下里还告诉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从男人身上获得东西是天经地义。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眼见着是把苏怡带坏的节奏。

苏长信肺都气炸了,终于再一次打通了王真真的电话,约她见面。

原以为王真真只是在电话里闪转腾挪地恶心他,真正见面不一定敢,没想到王真真爽快地答应了见面,而且表示,有话要对他说。

两个人约在了一家茶餐厅,苏长信早早订好了包厢,摆下两道茶,来之前,他充分作好了心理建设,今天就是撕破脸,也不能让王真真得逞,哪怕是把当年自己那点儿事公之于众,也不能让苏怡眼见着被王真真拉下水。

他就这一个女儿,为了苏怡,他愿意做任何事。

于是,苏长信雄纠纠气昂昂地坐在那里,臭脸先摆上。

王真真来了,十年没见,她竟然没怎么老,还多了几分风韵犹存。苏长信气愤地想,这个女人,确实浪也有资本。他黑着脸直接抛出底牌:“我就苏怡这一个女儿,我不希望你影响她,她是个好孩子。”

王真真斜着眼睛切了一声,说:“那好,那你得付出点什么。”

苏长信愣了愣:“那你要什么?”

王真真玩着手上的勺子,说:“你知道,女人最好的安全感来自哪里。”

苏长信泄气了。

6

这几年苏长信老老实实上班,也没有外快,工资什么的全交给媳妇管理,自己落个奖金之类的吃吃喝喝,买些钓鱼的东西,手里根本没攒下几个钱。

王真真所说的最好的安全感,就是钱。

但她狡猾,不主动提钱,逼着苏长信自己提出用钱来解决。苏长信起了个头之后她笑笑不表态,他只能加码,加到她满意为止。

最后敲定的数字是,十万。

苏长信的颈椎病都快给气犯了。当年两个人都为这段奸情买了单,谁能想到还有后账。

王真真还威胁他:“带坏一个人很容易,小白兔就喜欢跟着老油条混,当个好人得修练很久很久,可当坏人,就是一晚上的事儿。”

她胸有成竹,志在必得,把苏长信吓得魂不附体,他几乎能想象到,苏怡成了当年的王真真,那样放荡,那样不顾一切,那样名声狼藉。

他开始凑钱,找朋友借,网上小额贷款,透支信用卡提现,眼见着十万块钱一点点凑齐,他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王真真倒没有逼他,只时不时发过来一两张照片,是她和苏怡的,两个人十分亲密,她还故意气苏长信:“苏大叔,我把妹妹关照得很好哦。”

这个女人活成了精,苏长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没办法,苏长信只好像个最苦逼的长工那样,一边凑钱,一边还讨好地让王真真宽限点儿时间,这日子,太憋屈了。

那天,苏怡下班回来高兴的说:“我周末约了王姐到咱家来吃饭。”

苏长信的耳边响起了个霹雳。

他缓了缓情绪,说:“吃饭约到家里来做什么?约到馆子里吧。”

“这年头都在馆子吃饭,多没劲,约到家里才有诚意。”

苏长信说:“不行,我不喜欢你这个同事。”他转脸跟媳妇解释:“闺女喝酒就是跟她学会的。”

苏怡涨红脸解释:“就是因为你老误解她,我才要把她带到家里来让你看看她真的是个好人!”

这架没法再吵,再吵下去自己过于“偏颇”的态度会惹人起疑。苏长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离周末还有三天,这可能是王真真给他下的最后通牒。

太奸诈了。

7

苏长信联系王真真,说钱凑够了。王真真说好啊,我请吃饭你买单吧,记得带现金哦。

话里有话,就是不让转账呗,要现金。怕他转脸告她个敲诈勒索。苏长信想了想,见面说清楚也好,得说明白这十万块钱买个什么,是买她刻意疏远苏怡,还是买她坑一次苏怡叫女儿长长教训。还有,她怎么保证拿了钱就守信用,要万一她贪心再来一次呢?这些都得从长计议。

两个人约在王真真订的一个小破馆子里,苏长信把装钱的鞋盒子递给她,她打开瞄一眼,笑了。

不等苏长信说话,她就当面拨通苏怡的电话:“亲爱的,我明天不去你家吃饭了哈,这几天约我的人太多,安排不过来,替我跟你爸妈问个好。”

俩人在电话里腻歪了一会儿,王真真这才笑吟吟地看着苏长信:“放心了吧?”

“这就够了?”苏长信怒问。

王真真说:“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要跳槽到省城一家公司了。”

这事肯定不是今天定下来的。苏长信气急败坏,临走还坑他一把。他问:“你就吃准了我今天肯定会送钱来?我不送来你就不跳槽了?”

王真真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跳槽是半年前就计划好的,当然不会受鞋盒子的影响,鞋盒子是意外收获。”

说得苏长信想把鞋盒子抢回来。但自己是个男人,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认栽吧。阿Q一下,这种结局也算是解决了问题。

“什么时候走?”

“下周一。”

说完王真真就要离开,说她还有饭局。苏长信呆坐在那儿,有些不相信,十万块钱kuang一下就没了。

8

回到家,苏怡有点失落的说,明天王姐不来了,不用准备饭菜了。还说她才知道王姐辞职的事,她原本是把离开前的姐妹散伙饭安排在她家,证明还是很看重自己的。

苏长信没好气的说:“连人家辞职都不知道,还说关系好!?”

苏怡嘟囔了几句,苏长信听出来那意思是这种事在敲定之前最好捂着吧,王姐确实是城府比自己深,但她相信王姐待她好过。

“还说她好?连辞职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你!”

“你怎么对她辞职不公开这么大意见?老拿这说事,你要辞职你会提前宣扬吗?”

苏长信闭了嘴。

苏怡问她妈:“我爸吃枪药了?”

“谁知道他呀,他一向不喜欢那种不老实的女孩子,可能对你那同事有什么偏见吧。吃饭吃饭。”

苏长信却一口也吃不进去。王真真把个算盘子儿都打圆了,知道除了女儿什么都拿捏不住他,把一切都算好了时间,所有的进程都在她的布局之内。真没想到自己在玩不动了,安家歇心时,还被人涮这么一把。为了不得心梗,他深深呼吸,吸气时觉得心脏膨大,呼气时觉得心脏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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