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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之宴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11

Elsa问他们今天是否见过佘嘉欣,佘嘉欣这个时间不在房间里,打电话关机,怎么联系不上。给家长打过电话,她昨天到现在未回过家,也不曾联系过家长。  还有人低笑,佘嘉欣会...

鱼丽之宴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11


Elsa问他们今天是否见过佘嘉欣,佘嘉欣这个时间不在房间里,打电话关机,怎么联系不上。给家长打过电话,她昨天到现在未回过家,也不曾联系过家长。

还有人低笑,佘嘉欣会回家才见鬼了。

Elsa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儿了?”

佘嘉欣一个成年人行踪自负,但她要是真失踪了,正好是雅思班的时间节点,她作为班主任肯定要倒霉,风声传出去也不好听。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认为佘嘉欣是到哪里玩嗨了忘记回来。

他们几人不信邪,都私下给佘嘉欣发了微信,“嘉欣姐,嗨翻车了?”

“嘉欣姐几时返啊?”

Elsa面露焦急之色,“求求你们帮忙联系一下她吧,谁能找到她,只要确保她安全就好。”

Elsa年龄不大,平时跟他们语气和善,在微信群里也开玩笑。几个男生看她露出这样神情,有些犹豫。

Elsa又走到李秋玲面前问她。

谁都知道李秋玲平日里和佘嘉欣几乎形影不离。

李秋玲鼻音还有点重,他们昨天几人出去玩,她喝多了,今天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根本没联系过佘嘉欣。

刚才她连打几个电话和微信,佘嘉欣都没有回复。

她想到佘嘉欣昨晚疯玩的那个样子,有些担心。

李秋玲跟Elsa说,“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出去玩了,但嘉欣后来自己玩的,”她顿了顿似自我安慰,“嘉欣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

Elsa已经抓住关键词,“你们昨天去哪里玩的?”

那几人还犹犹豫豫,多半是怕佘嘉欣嫌他们多管闲事,得罪了她。

池骋把昨天的图翻出来又看了一眼,在人群里开了口。

“赫本。”

Elsa疑惑时候,池骋既已经说了李秋玲没了顾忌,“夜店。”

商量片刻,平时嘻哈的几人也察觉到事态严重,昨天那几个去夜店的一起去赫本,说好在群里通报情况。

出发前李秋玲还问Elsa,佘嘉欣家里人是不是一起去找。

Elsa说佘嘉欣家里人直接报警,警方说48小时才能失踪立案,她家里人就说那就等48小时再说。

他们虽然跟佘嘉欣平时一起玩和打闹的多,但是压根不了解她家里情况,听了一时有些沉默。

方泽昨天也没去,和池骋两人没见过佘嘉欣昨天到底跟哪些人有接触,有那么多人一起去夜店,他俩去了也无用。

打算去最近的酒吧碰碰运气。

两人刚拦了的士,池骋就叫了停,掉了个头就回到酒店门口。

“池哥你闹啥呢?”

“施泠说她找着佘嘉欣了。”

方泽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池骋下了车,“她不会骗人。”

方泽掏出手机,“要不要在群里说一声?”

池骋按住他,“先别。”

等他们坐电梯上了31楼,看见施泠从消防通道下来,方泽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别在群里说了。

从这个消防通道上去,就是顶层天台,佘嘉欣就在上面坐着。

方泽已经低骂了一声,“我去。”

施泠语气平淡,“我已经报警了,但是我怕惊动她,如果你能把她劝下来最好。”

就像在说今天无风无月一样平淡。

池骋让方泽下去跟保安沟通,单独给Elsa打电话,如果警察到了说明情况,千万不要惊动。

等方泽往电梯间走了,池骋看她,她长发柔顺地散下来,灰色披肩里裹了条纯白色的睡裙,下面露一截光滑的小腿。她虽然穿了件外套,显然是天台风冷,她在上面守了一会儿,已经有些面色发白。

两人边顺着楼梯往上走,池骋边问,“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我今天下午,好像在消防通道看见过她,但我不确定。原本想坐电梯到顶层,一层层下去找。到了顶层我顺便去天台看了一眼。”

施泠没有继续说下去。

顶楼的消防通道似乎回音更大,池骋当然知道她去消防通道是干什么,他嘲讽地动了动嘴角。

池骋很快敛了那抹冷笑,“你觉得我能把她劝下来?”

事实上,施泠给他留了时间差,正是知道他和佘嘉欣的露水情缘。倘若佘嘉欣能下来,这件事只当做她到天台观景不用闹得人人皆知。倘若不能,她也报了警,不贻误时机,能做的她都做了。

施泠没提他和佘嘉欣那层关系,她语气冷静,“她不像要轻生,坐在中间而已。”

说完,施泠推开天台的门,一瞬间顶层呼啸的风吹得她裙袂飘荡,长发轻舞,飘飘欲仙。

池骋深深看她一眼。

天台的光线比消防通道好许多,整个酒店的招牌在黑夜里发出不算耀眼的光,跟整个城市不眠的灯光遥相呼应。

佘嘉欣盘腿坐在天台中间一块高出来的平台上,旁边零七乱八丢了一堆酒瓶子,烟头也丢了一地。

池骋走近就闻见一股刺鼻的酒气,他皱着眉把她手头几乎已经燃到底的的烟头拿下来,这一下,佘嘉欣几乎软骨头一样倒在他胳膊上。

池骋把她扶起来。

她浑身都是酒气,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原本挑染的一撮粉紫色头发黏糊糊粘在脸侧,挡着视线。

她目无焦距,看向池骋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一脸疑惑分辨不出他是谁。

池骋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下去吧。”

佘嘉欣咯咯咯地笑,“怕我跳楼吗?别担心,我还等着分我爸家产呢。不能让小三占了便宜。”

她说完坐直一点,又提起来酒瓶要喝一口。

一边问池骋,“你说他怎么这么不一样?我真他妈的搞不懂,我活该配不上。”

池骋顺着她话,“谁?”

“Dylan.”

池骋给施泠发了微信,她应该没事。

余光看施泠清清冷冷站在天台门口,下方城市灯火万丈,旁边闪烁的招牌灯光,五颜六色打在她脸上,也不曾让她多一分烟火气息。

施泠点了点头,背倚着门口靠着,多少放松下来。

31楼在广州绝不算高层,放眼望去,周围高楼林立,露出一隅珠江,夜游珠江的人乘着船缓缓驶过。同样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同一座城市里的人们,在上演着完全不一样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施泠又咬了根烟,自己护着火点燃,很快她指尖袅袅的烟雾,就被夜风吹散,她早不再为烟味呛住咳嗽。

**

佘嘉欣今年,其实才十九岁。

她一向打扮成熟,他们都以为她同龄,其实她刚高中毕业。

父母是商业联姻,各自早有情人,等她十八岁时候就顺理成章离了婚。

小三趾高气扬地进了家门,带着已经上小学的男孩。

她高考那天,被她所谓继母关在家里,就是为了逼她出国。

佘嘉欣自小饱尝父母不和之苦,没让她学会憎恨他人,倒是让她过早接触了这个世界。她远比同龄人成熟,打扮潮流漂亮,夜归无人问管,多得是源源不断的男性为她折腰。

她以为Dylan也会是其中一个。

外国人多数更开放会玩,起码她在夜店里常见的都是这样,而且多数外国人的那方面能力更强。

Dylan是她见过眼神最迷人的外国男性,尤其是他说以前那个中国女朋友时候的那句Her darling,他蓝色的眼睛又忧伤又性感。

她英语确实烂,可是不要紧。谁需要英语,body language就够了。她出去玩时候,那些外国帅哥,对过眼神就可以过夜。

佘嘉欣开始频频接近他,上课问,下课还去办公室问。她以往对男人的手段,都是简单粗暴的。肢体接触永远是最直接的暗示,Dylan有时候热了把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淡金色的卷曲的汗毛,佘嘉欣问问题时候,偶尔亲热地攀着他手臂,她以为他就懂了那层意思。

Dylan真的对她又耐心又温和,李秋玲有天早上请假,练口语时候佘嘉欣落了单。Dylan就过来陪她练,讲到family,他说他父母特别爱他,都支持他来中国寻爱,可惜他的前女友家里不同意。

那天她问完问题,邀请Dylan去她房间看一部英语电影,帮她解答问题。Dylan同意了,只说自己一会儿还要去教儿童英语。

一进房间,佘嘉欣就把他按在墙上,一边吻上去,一边解了自己胸前的几颗纽扣。

Dylan按住她的手腕,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以为,只是电影。”

“对不起。”

他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真诚,向佘嘉欣解释。他甚至觉得是他的过错,绅士地向她道歉。

他说他其实不是专职的雅思外教,他走的是迪士尼旗下儿童英语教育签证,当初因为认识了中国女朋友,就申请来中国教英语两年。现在教学期快结束了,签证还留了些时间让他们在中国游玩休息一个来月,他教完他们这期口语,就回国了。

佘嘉欣的英语磕磕绊绊,Dylan有时候一句话解释多次才懂。

他说他没有足够时间爱上她。

佘嘉欣问他,就不能for one night。Dylan真诚地摇头,说她这么好的女孩,值得被深爱,她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

她头一次听人这样说,头一次觉得自己珍贵,又头一次觉得自己又烂又贱,肮脏无比。

这种脏让她浑身不自在,当晚在夜店更放肆地发泄自己。

第二天接到Dylan电话,问她要不要听他给小朋友上课。

佘嘉欣冷笑,说你还理我?

Dylan听出来她怒火,语气不安中透着真诚,说和这个无关。他之前答应过她,带她看小朋友上课,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等她挣扎着从两个男人旁边下了床,更觉得人生无望。

**

佘嘉欣断断续续说了几句,都是些他凭什么就这么干净,这么单纯,瞧不起我之类的话。

池骋从她话里猜了个大概,约摸是在Dylan那儿受了挫,碰上真情实意的人了。

佘嘉欣打了个酒嗝,手里没拿稳,酒瓶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好像被这声音吓到了,站起来以后,揉了揉头发,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

池骋见她站起来晃晃荡荡,也站起来,怕她随时摔了。

她好像才辨认出池骋,定定地凝视了他几秒。

突然眼睛赤红地冲上前,揪着池骋领子。

“我操你妈的,是不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池骋一头雾水。

佘嘉欣笑得凄惨,“我们那天睡过,你忘了?”

池骋看了眼那边站着的施泠。

低声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佘嘉欣松开揪他衣领的手,往下移去拽他裤子,“我他妈的得了淋病,是不是你脏?”

池骋咬牙切齿,“我们戴套了。你自己也不想想还跟谁睡过?”

佘嘉欣还是情绪崩溃一样要看个究竟,死命拽他裤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施泠冷眼看着他们。

池骋看见她看一出闹戏一般的神情,火气也上来,他松了手,任佘嘉欣动作。他本来就肌肉紧绷着,被她用力扯拽之下,内裤边缘和人鱼线都在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肌肉线条还随着他说话和用力隐隐流动。

“行,你有种就脱。脱下来没有你给我从这儿跳下去。而且我他妈要是没戴套,你现在就该堕胎,不是淋病了。”

佘嘉欣被他语气镇住,停了动作。她平时由着性子玩,本以为是昨天晚上那两个外国人,知道淋病有几天潜伏期以后脑子跟浆糊一样。她清楚他们上次做了措施,怨上池骋只是她绝望之下的无端攀扯。

佘嘉欣红着眼睛看他,起初眼泪无声地簌簌往下掉,她很快声嘶力竭地哭出来,哭得泪眼模糊地往池骋怀里扑。

“池骋,我真不知道是谁,我该怎么办啊?”

池骋又看了眼施泠,终究还是叹着气,把佘嘉欣揽住,在她背后拍了拍。

“有病就去治,有爱就去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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